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卧室也不是那么拥挤了。
“哎!”沈越川立正站好,“我先替那帮吃货谢谢嫂子!”
所以他聪明的用最平常不过的方式认识她,不让苏简安怀疑他还有其他企图,又不温不火的和她成了朋友,慢慢注意到她总是很留意某些消息,偶尔还会对着财经报纸走神,隐约猜出她心里有喜欢的人,而且还是个社会人士。
感到高兴的还有刘婶。半个月前陆薄言和苏简安闹成那样,整个家都僵得可怕,连徐伯都以为他们是真的闹翻了,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折,他们也不用再担心那个家又会变回以前冷冰冰硬|邦邦的样子了。
没多久,苏简安的手机再度响起,陆薄言到楼下了。
以前他何止让洛小夕等了一个早上?哪怕她这是存心报复,他也只能认了。
“算了,我们又不是在干坏事,他们周末还要扛着相机来这儿看别人玩也挺不容易的。”苏简安转头就忘了记者这回事,“我们再玩点什么,然后回家吧。”
雨下得太大了,望出去其实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白茫茫的雨雾,还有雨水敲打车窗的啪啪声。
但确定的是,沿着下山的路,也许能找到她。
所爱的人在这里永别长眠,阴阳在这里两隔,这大概是世界上承载了最多悲恸的地方。
“你连钥匙都给我了,还介意我来?”
苏简安略感疑惑:“妈为什么这么喜欢打麻将?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的眼泪终于不再受控,簌簌掉下来,她狠狠的推了陆薄言一把,“你混蛋!”
苏亦承不怒反笑,作势又要捏萧芸芸的脸,她像一个小猴子一样灵活的躲了过去,拔腿溜走了。
现在看来,他应该感谢当时的怯懦。否则,现在和苏简安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
苏简安不是不挣扎,而是根本没有机会挣扎,再说她身上有伤,也无法挣开陆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