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的确已经醒了，慢慢悠悠的睁开眼睛，慵慵懒懒的看着萧芸芸：“我倒是没想到，你也这么快就醒了！”

她可以看见一楼的时候，下意识的看向餐厅，想看看饭菜准备好没有，却不料先看见了康瑞城。

许佑宁知道，不管她现在说什么，都无法阻止康瑞城了。

他只是隐约知道，如果让许佑宁留在康瑞城身边，许佑宁根本不安全。

小小的教堂分裂成两个世界。

康瑞城摆摆手：“去吧。”

但是，看着沈越川一边向她走过来，一边变得僵硬的表情，萧芸芸突然不想轻易放过他。

许佑宁满脑子都是沐沐那句“不要被爹地发现”，差点哭出来，最后花了不少力气才压抑住声音里的哭腔，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
哪怕是康瑞城这么冷血的人，面对沐沐奶声奶气的撒娇，唇角的弧度也不自觉变得柔软。

方恒并没有错过许佑宁的微表情，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
萧芸芸没有说话，唇角忍不住上扬，深刻的弧度和眸底那抹明亮泄露了她心底的高兴。

“……”康瑞城感觉自己彻底无言以对了，指了指楼梯口，“你马上去找佑宁阿姨。”

许佑宁仔细的和沐沐解释国内的春节，告诉他这个节日对国内的人有多重要，告诉他那些在从零点时分就开始绽放的烟花和炮火。

“不客气。”顿了顿，陆薄言还是叮嘱道，“阿光，保护好司爵。”

因为他家里的两个大人从来不会争吵，遑论动粗。

这还是第一次，小家伙明明知道康瑞城就在旁边，却对康瑞城视若无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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