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依然在熟睡,抱着他的枕头,半边脸颊埋在柔|软的枕芯里,仿佛一个寻求安全感的小孩。
她化好妆,陆薄言也已经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十分精致的首饰盒子。
他进去的时候,套房里已经坐着两个人了,一个是西装革履的沈越川,另一个是穆司爵。
“我知道。”穆司爵终于还是让了一步,“我答应你,派他们过去待命,最后一刻还没什么动静的话,他们一定会进去救人。但在那之前,你不要冒任何险!这也是为她着想!”
“好了,苏小姐,玻璃渣子已经全部取出来了。”医生把镊子放到托盘上,“接下来我们帮你清洗伤口,这个不会很痛,而且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简安……”洛小夕走过来,“如果你觉得……”
这一瞬,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电流“呲呲呲”的窜过去,她什么都反应不过来。
“只有卡了……”邵明忠说,“前段时间为了吃饭和交房租,我们把手机卖了。”
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,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。
陆薄言七点多才踏着城市的华灯回来,经理告诉她苏简安睡了一个下午,房门都不愿意出,他以为苏简安又不舒服了,匆匆推开房间的门,发现她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,分明只是贪睡而已,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?
陆薄言六点多下班回到家,鱼汤和荤素搭配的两道菜在桌子上腾腾冒着热气,一看就知道是苏简安做出来的,苏简安却不见人影。
车子开得不快,一路下山,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到了家,怕吵到苏简安,司机停车下车都是轻悄悄的,过来替陆薄言打开了车门。
九年了,这中间苏简安不是没有机会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,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那句话。至于她在顾虑什么,陆薄言知道。但是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,被苏洪远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粉碎。
苏洪远哪里还待得下去,带着蒋雪丽离开了。
陆薄言无法否认,他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被惊艳了,心头上似乎有什么掠过……